很难说看到眼前的这栋房子,林坚的心情如何。
走了很长一段路,轻飘飘的行李箱,也变得有些坠手。
云海市算是数一数二的大都市,只是发展速度太快,周遭的村镇还没尝到点甜头,就已经被甩到了时代的车辙子印里。
相隔不到十来里地的市郊和东漓镇,环境便已是天差地别。
拖起箱子,林坚有些犹豫地靠近了大门。
黑漆漆的门,尽管周边是镂空的细栅栏,看上去还是比祖籍来源的村子里,那沉甸甸的铁门还要坚固。
看来她现在,过的日子很不错。
一股子别样的赧然感,让一米八几的高大身躯,竟是有些瑟缩地顿了一顿。
看了眼自己身上,勉强能称之为衣服的运动服,林坚长长出了一口气。
如果是她的话,也许,不会嫌弃现在的自己吧?
“门铃……”
寻摸了一阵,林坚终于在旁边看到了巴掌大的面板,显然是个指纹与面部识别的电子锁,旁边一个精致小巧的按钮,上面分明刻着铃铛。
“滴……”
不等林坚按下,大门便传来了一声清脆的电子音,随即,一个窈窕的身影,不敢置信地快步走来。
“阿……阿坚?”
林坚飞快地转过了头——活像是发现猎物的夜枭般,一瞬间,林坚只觉眼前一阵恍惚。
“姐?”
林静身子一颤,水色的嘴唇嗫嚅了半晌,那张清丽的秀美面容,才恢复了林坚所熟知的那副冷淡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“没多久,就在刚才。”
“姐之前给过我地址的。”
林坚摸了摸后脑勺,样子端的是无比憨厚。
也就是在林静面前,他才有这般模样。
叹了口气,林静瞟了一眼林坚的行李箱,以及那身洗到微微发白的运动服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年前不是给你买过一身春装吗?”
分明是冷冰冰的声音,听在林坚的耳中,却似悦耳的仙音一般。
“舍不得穿。”
“平常运动量大,姐姐给买的衣服……磨坏了就太可惜了。”
听得林坚说话,林静轻轻咬了咬下唇,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。
“进屋吧。”
屋子内外的陈设略显简约,不过几盆绿植点缀下,观感倒是十分温馨,显然是有生活情调的人,才能整治出如此氛围。
“收起腿!”
眼见林坚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,大剌剌地伸长了腿,正准备倒水的林静马上一声呵斥。
林坚连忙坐的端端正正。
很快,加了冰块的淡柠檬水就放在了林坚面前。
“开学就高三了,还有心思到处跑?”
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,林静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坚。
“不想上了,没意思。”
林坚端起杯子一饮而尽——天气正热,他却是渴得紧了。
桌子突然一颤。
“你才十七岁!”
“学生不上学要做什么?打一辈子工吗?”
林静顿时如同炸毛的猫儿般,声音也变得有些尖锐起来,全然没了之前的淡然。
倒也并非林静反应过度,林坚平日成绩一向极好,按云海市的分数线,几乎全国的大学都可以选。
当今的社会,学历就是限制工作的首要桎梏。
“反正就那么多东西……”
“不看也差不多的。”
一杯带着泡泡的柠檬水,早就让林坚喝了个精光,咀嚼冰块“嘎巴巴”的响声不断传来。
“你!”
“呼……”
长出了一口气,林静强行让自己蹙起的秀眉平缓了几分。
“为什么不上学?”
“因为姐姐这么久都没来看过我了。”
正想好好询问一番,却见林坚认真地看向了自己。
那对与自己同出一源的眸子,闪烁着难以言说的炽热,深处还潜藏着几分忧郁。
林静只觉喉头一紧,原本想说出的千言万语,一下吞回了肚子里。
想不到,就算是那么短的相处,竟也让他这么念念不忘,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前途,也要来找自己?
一想到一个笨拙的小镇男孩,四处打听地址,才找到自己这座偏僻的市郊宅邸,中间要遭受多少冷漠的白眼,林静就感觉眼角一热,差点当着林坚的面哭出声来。
难道真的要告诉他?
这对林坚来说,会不会太伤他了?
毕竟各种缘由,哪怕在林静自己审视看来,也难免像是个拙劣的故事。
但,一看到林坚的眸子,以及那张已经出落得阳刚坚毅的面容,林静就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悦,恨不得将心中所想,全部倾诉给他。
而喜悦过后,那深沉到自己都不愿回顾的往事,就重新罩上了哀伤的雾霭。
“姐?”
“怎么了?”
“是我不对,不应该这么说的。”
“像是我在逼姐姐愧疚一样……”
眼见林静泫然欲泣,嘴角不断颤抖的模样,林坚慌了神,连忙走到了林静身边半跪蹲下,想要去牵她的手。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
“怪我……阿坚……哈……没事。”
有些赧然地转过头,揩去眼角的泪滴,林静突然感觉一双炙热的手,紧紧握住了那对柔荑。
凉沁沁的皮肤,瞬间被暖意覆盖。
本想绷起的面容,春水般绵绵密密地荡漾开来,林静的白皙脸颊上,两抹红云无声无息地飘起。
“你干什么……”
“捏疼姐姐了……”
小心翼翼地抽了抽,林静却发现林坚的握力不小,甚至还能敏锐地感受到,纵横在掌心的硬茧,正与那双手的主人一般。
粗糙,朴素,却有着青春的旺盛生命力。
“砰砰”的闷响声,竟是在林静的耳中变得格外洪亮,仿佛彼此的脉搏,都在这近乎亲昵的执手相握中共鸣。
不过对于林坚来说,这双柔荑端的是柔嫩滑腻,一如他在梦中无数幻想过的那样。
“好了……放开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段时间就住在这儿好了。”
“楼上的客房都空着,现成的被褥,就当你……高考前放松一下好了。”
费尽力气,林静才半抽半拉地抽出手来,面上的情绪也很快稳定了下来。
细微的表情变化说来繁复,可看在林坚眼中,不过是冰山融化了一块碎冰,又很快被冻住一般。
“姐姐最好了!”
林坚张开双臂,用力地搂了一下林静,这才提起行李箱,忙不迭地朝着楼上走去。
望着林坚的身影消失在楼梯上,脚步声也渐渐远去,林静的喉咙里,突然发出了尖细的嘤咛声,玲珑的身子也颤抖着,软倒在了沙发上。
若是林坚还在这里,定然能看到那白色的睡裙下摆,已然带上了几分濡湿的痕迹。
勉强抬起双臂,望着被林坚紧握过的双手上,慢慢消散的红印,林静的目光不由得痴了。
“阿坚……你为什么……这么执着地要找来呢……”
“明明是故意躲着你的……”
“要是再这样下去……呜……”
细如蚊蚋的娇声轻语,悄悄在客厅中响起。
林静的这所宅子,并没有其他的住户,几个客房要么是空荡荡的,要么就是杂物间,只有靠着主卧的一间客房,算是规整地收拾了出来。
不过虽然没有居住痕迹,但被褥床单浆洗得干净,一丝柔顺剂的香味在房中弥漫,显然林静也会将这个房间时常收拾一番。
深吸了一口气,饶是林坚能面不改色地当着林静的面撒娇,一想到刚才手中的温软,心中便一阵痒酥酥地,小老鼠抓心挠肝一般。
毕竟,这可是那位,对自己说过那句话的姐姐啊!
……
乡间的时光总是看似无忧无虑,实际身处其中,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孩来说,并没有多少新鲜的物事。
焦灼的日光,倾泻的大雨,从绿到黄,再到摧折破败的荒地。
年年如此,循环往复。
奶奶总是絮叨的,而爷爷总是沉默的。
这对性格截然相反的老夫妻,也只有在天真的林坚,问出那句“爸爸妈妈去哪儿了”的时候,陷入尴尬而漫长的沉默。
“你的妈妈……已经永远离开了。”
“你的爸爸……造孽哦。”
年复一年地,从奶奶的口中听到这句感叹,哪怕是情感丰富的小孩,也理所当然地麻木了。
我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。
就这么简单。
但,林坚的生命中,依旧有一束斑斓的光。
一个每到七八月、一二月,就会回到乡下的哥哥,成了林坚难得的好友。
不同于爷爷奶奶,这位哥哥总是对自己亲昵有加,还会给林坚带来不少好吃好玩的小东西,不同于供销社里千篇一律的零食,这些花花绿绿的包装,哪怕调皮的林坚刚被打的屁股发红,只要看到哥哥送来的东西,五岁的林坚就会破涕为笑。
而这一次,是半夜莫名起床上厕所的林坚,看到了在庭院中,站在木桶中,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哥哥。
实际上哪怕过去三十年,五十年,林坚也永远记得眼前看到的景象。
皎白的明亮月光,与温热的水液,倾洒在兄长窈窕纤细的肌肤上,仿若一件精雕细琢的白瓷瓶。
而胯间悬着的,则是林坚都从未见过的精巧玲珑——比豆腐还滑嫩,比月光还洁白。
虽然林坚依旧好奇,为什么同样是男生,哥哥的小鸡鸡,居然能如此娇小可爱。
直到很多年后上了初中,在形同虚设却又不得不上的生理卫生课上,林坚才明白,原来每个人的那话儿,都是长短粗细不一而足的。
至于通过测量,得出自己显然是天赋异禀的林坚,这便是后话了。
时间再次回到了月光下的小院。
“啊……坚儿……”
“不不……阿坚,你怎么……这么晚还没睡……”
兄长的脸上,带着拂不去的红晕。
想来,应该是那盆热水太烫了的缘故?
“突然想尿尿……”
“哥哥还没回答问题呢!”
尿意一阵催促,林坚却没有挪开脚步,而是固执地走上了前。
“啊呀……”
“唔……”
兄长夹紧了双腿,欲盖弥彰地想要盖住地上的衣服——那是一件颜色粉嫩的长裙。
“咦?哥哥?”
“你怎么穿着女孩子的裙子呀?”
“奶奶说过,只有女孩子才会穿裙子的,有小鸡鸡的男孩要穿裤子!”
兄长的脸更红了。
那张温柔娴静,却沾满羞赧晕红的脸颊,嗫嚅了片刻,水色的嘴唇才微微轻启。
“阿坚,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。”
“其实我不是你的哥哥,而是……姐姐。”
小林坚好奇地眨眨眼,立刻就露出了微笑。
“姐姐!”
兄长,或者说,姐姐的脸上,露出了一抹让林坚至今都无法揣摩的复杂表情。
“阿坚真乖。”
“对了,姐姐,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呀?”
林坚再次好奇地问道。
“林……林静,以后阿坚怎么叫我都可以。”
林静伸出手,将林坚搂在了怀里,抱了起来,在他还粉团团的小脸上,用力亲了一口。
“阿坚好喜欢姐姐!”
小孩子的亲吻总是热烈的,不多时,林静粉白细腻的面颊上,就多出了湿漉漉的不少印子。
“阿坚听话,不然姐姐下次不给你带薯片了。”
拍了拍林坚的脑袋,林静蹲下身子,将林坚放在了地上。
“既然姐姐是女生,那阿坚想和姐姐结婚!”
“就像爷爷和奶奶,还有村子里那些爸爸和妈妈一样!”
“要永远在一起!”
童言无忌。
但听者有心。
林坚只记得,当时的林静,足足沉默了半晌。
“等你十八,还喜欢我的话,姐姐就嫁给你,好吗?”
水意荡漾的眸子中,那复杂到说不上来的情绪,并没有让五岁的林坚体会到世情。
他只是本能地兴奋了起来。
“好耶!”
“诶哟……不好不好!”
正沉浸在欢欣中的林坚,突然感觉下身一阵涨痛。
那根平常只能用来喷水的家伙,居然开始变硬了。
之后的事情,林坚就记不清了。
好像很舒服,又好像很羞耻。
不过最后挨的那顿毒打,还是让林坚刻骨铭心的。
至于这阵毒打的缘由,不过是林坚穿着湿哒哒的、地图般痕迹的裤子,跑到抽着烟斗的爷爷面前,问了这样一个问题。
“姐姐这么好,爷爷奶奶为什么不让姐姐和我们一起住?”
包铜皮的老烟杆,就这么在林坚当年还算可爱的屁股上,惨烈地折成了两段。
从此林坚便知道,在这里询问姐姐的消息,完全是碰都不能碰的话题。
只不过林静姐姐,依然每年都来看他。
直到十岁以后。
……
从衣服的口袋中,掏出一张小小的相片,林坚看着上面一大一小两个人影,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。
那是五岁的他,和林静站在老宅的木门前,手拉手拍的一张照。
林坚笑的灿烂,林静笑的温婉。
美中不足的是,林静的眸子里,并非欢欣,而是浓浓的哀愁。
嘟起嘴唇,用力亲了照片上的林静一口,林坚飞快地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。
几件衣服挂进了壁柜,桌上摆开几本应付般的教科书,林坚瞟了一眼满是划痕的手机,正是中午一点钟。
“呵——啊。”
用力打了个哈欠,旅途劳顿的林坚,索性伸了个懒腰,脱了衣服,随意地躺在了床上。
为了赶到云海市里,先要在镇子里走到汽车站,再坐两个小时的大巴,还得从云海市的汽车站再转小巴,才能到城郊这荒僻地方。
眼皮一闭,先睡一觉才是正经。
……
林静一到公司,走廊里的员工们便忙不迭地行注目礼。
“林总好。”
“林总中午好。”
“林总,这边有个文件要您亲自签章。”
茶水间附近,一个模样青涩的实习生,好奇地看向了快步走向办公室的林静。
“王姐,这个就是咱们的大老板吗?”
“平时完全见不到嘛!”
挂着工作牌的老员工,先是抿了一口咖啡,脸上这才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。
“是不是觉得林总特别惊艳?”
实习生脑袋点的活像小鸡啄米一般。
“可不是么。”
“你们都说林总三十五六了,可是明明看上去……”
“就和我学姐一样呢。”
老员工不由得哈哈大笑。
“果然是生瓜蛋子。”
“那你可知道,林总是个男人?”
“啊???”
小实习生懵了。
“不过也真是的,林总这个年纪,脸蛋儿还那么嫩,一掐一兜水。”
“老娘今年还没三十呢!你瞧瞧这蜡黄蜡黄的颜色?”
王姐的抱怨声如常传来,小实习生的目光,却已经失去了焦距。
这能是个男人吗?
这怎么可能是男人?
平时也在网上听说一些诸如“伪娘”、“跨性别”之类的概念,可面前这个冰山面容,一身职业装妥帖合身的窈窕美人,居然能是个男人?
不过小实习生内心的崩塌,并没有影响到林静的心情。
他只是默不作声地来到了办公室,重重地关上了门。
还有些喧闹的走廊,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所有人都知道,公司里有一条无形的守则。
只要林静在办公室的时候,所有人都不能打扰他。
放在一般的公司,这种古怪的规则自然是擦屁股的纸。
不过,看在同行中堪称优渥,甚至做慈善般的薪资与福利待遇,员工们还是很遵守规章制度的。
偌大的办公室,一如林静的宅邸般,简约干练。
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,踢掉脚上的高跟鞋,林静突然捂住了脸,耳朵根都变成了迷醉的酡红。
他做梦都想不到,当年那个小小的、因为一块糖果就会兴高采烈的林坚,如今已经长成了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。
他更是想不到,那份被自己刻意逃避的感情,非但没有冷却,反而随着时间推移,越发浓烈炽热。
“呜……阿坚……”
“是姐对不起你……”
“可是……真的没办法了……”
“发生过那么多事……你还那么小……”
“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和你说呢……”
低低的抽泣声传来,掌心已被淌出的温热眼泪打湿,丝丝缕缕地从指缝中流下。
他又一次地逃跑了。
哪怕在梦中已经重演过无数次,两人再次相遇时的场景,但林静如何也想不到,林坚居然能这样毫无征兆地出现。
完全像当初的那份感情一般。
回过神来,已是难以忘怀的深爱。
“阿坚……不是姐姐不想说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明明是最关键的一年……怎么可以这个样子……”
“为了我这样的人……怎么就连自己的前途……也要荒废呢……”
喃喃自语着,林静的抽噎也渐渐停了下来。
目光也不由得转向了桌面上唯一的装饰——裱在小相框中的两张照片。
一张竖版的,是面容格外青涩的林静,身着男装,站在一位巧笑嫣然的少女身边。
两人都没有看向镜头,而是静静地望着彼此。
照片的色彩依旧,边角却有些微微发黄,显然是时间不短。
另一张,则与林坚手中的照片一般。
眸子深处涌出了些许追忆的情绪,林静突然摇了摇头。
“不能再这么下去了。”
“阿坚必须回去上学!”
轻轻敲了敲桌子,稳定了情绪的林静,再次恢复了那副商界强人的模样——或者说,那些动容的脆弱,向来是不会表现在人前的。
说来简单,可要怎么做呢?
林坚的性子,林静可以说是很清楚了。
换做任何一个少年,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,宁肯顶着四五个小时的车程,从镇上来找自己呢?
更不用说,被课业压在脊上的高中生,哪有林坚这般旺盛的精力?
“会不会是这么多年,我忽略了阿坚的心思?”
纤长的手指纠缠在一起,林静仔仔细细地思考了很长时间。
直到走廊里再次传来了陆陆续续脚步声——这是员工们到了下班时间的标志,时间也来到了下午六点钟。
“唔……不管了。”
“还有两个月时间,就和阿坚好好相处吧。”
“要是能让他……别再想着那些事就好了。”
取出一块手巾,揩去了额上的细密汗珠,林静这才站起身——却又狼狈地弓了下去。
却是坐的时间太长,脚心一阵阵地发麻,针扎般地弥漫到了腿上。
“嘶……”
倒吸了一口凉气,林静轻轻咬了咬下唇。
等到家的时候,差不多已是华灯初上。
“阿坚,我回来了。”
“不在家吗?”
看着黑洞洞的屋子,林静连忙打开了房门。
不会因为自己的反应,让林坚伤心离开了吧?
林静一下子急了,连拖鞋都顾不上换,飞快地跑进了屋子里。
“阿坚!阿坚!”
林静几乎是扯着嗓子呼喊着。
客厅没有,厨房没有,储物间也没有。
“阿坚……你去哪儿了?”
整个一楼灯火通明——那是林静打开了所有的灯,原本为了简洁而特意没有选择壁纸的墙壁,反射着惨兮兮的光,映照着林静沁着细密汗珠的肌肤。
他本就不擅长运动,这番急匆匆的寻找,加之关心则乱,已经让他气喘吁吁。
“会在二楼吗?”
“拜托了……阿坚……你一定不要走……”
眼角颤抖着,林静快步踏上了楼梯,丝毫没有注意到,自己的身子,已经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不知不觉间,那些故意装出的冷淡,刻意的疏远,早就被抛在了脑后。
浴室,客房,全都没有。
倒数第二间客房的门打开,里面依然是一片死寂。
林静只觉脑子里“嗡”地一声,身子已经靠在了墙壁上。
如果不这样做,他恐怕已经摔倒在地。
“呼——”
一记悠长的鼾声,从隔壁紧闭的房门中传出,林静一愣,脸上立刻绽出了笑容。
这是林坚的声音!
绝对不会听错!
情绪跌宕的林静,也顾不得自己的双腿还在发软,近乎扑到了临近主卧的客房门口,打开了房门。
映着明亮的月光,林坚那具强壮的身体,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,正伴着细微的起伏,仰躺在林静的面前,分明是还在熟睡。
“傻瓜……”
“就这么值得吗……从那么远的地方跑过来……”
“累成这个样子……还没有好脸色看……”
林静笑着笑着,眼泪就落了下来。
无论在公司,还是在生活中,林静都是个极为神秘的存在,几乎没有人见过他的本来面目——甚至连他的真实性别,都是一个谜。
能让这位冰山美人动容,林坚若是能看到眼前的场景,还不知道要做出怎样的荒唐事。
深吸了一口气,又长长地吐出,林静抹了一把眼泪,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。
而一个格外突兀,但出现在林坚身上并不违和的物事,一下子吸引了林静的注意。
那能叫做性器吗?
非要找一个形容的话,林静只能想到冰箱里的白萝卜。
可眼前的这根物事,若是真的拿白萝卜相比,恐怕只会让白萝卜黯然失色。
黑黝黝地泛着油光,粗粝如同它的主人一般,形状却偏偏规整之至,就算拿到生理卫生教科书上,也是毫无违和感的——若是学生们明白,并不是所有男人都这般天赋异禀的话。
最关键的是,明明在睡眠的时候,男性的性器,是很难有所反应的,所谓酒醉做错事、醒来后才发现铸成大错,或者某些三流市井文学中,那些女角为春风一度,用安眠药将男人麻翻了再行颠鸾倒凤,完全是错误的。
可为什么林坚的那话儿,居然在睡梦中还如此挺立?
几乎是一瞬间,林静就想到了,林坚十岁那年发生的事。
……
“我带阿坚出去玩,行吗?”
穿着风衣,踩着靴子的林静,梳拢了满头青丝,长发柔顺地披散在两肩。
身旁则是兴高采烈,巴不得奶奶立刻点头的林坚。
屋里面的老太太没有吭声,良久,才微不可查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深深地望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黑白照片,上面的老人依旧沉默不语。
仿佛他平时的样子一般。
林静咬了咬嘴唇,径直牵起了林坚的手,走向了一辆白色的日系小轿车。
在这并不算贫困的村子里,不过十五万以内的日系轿车,勉强足够通勤罢了,也算不上惹眼。
不过抓了抓掌心的小手,林静就觉得,一切都值得。
“姐姐真的要带阿坚去城里玩吗?”
扑闪着明亮的眸子,林坚好奇地问道。
在他的记忆里,城市,就是个充满着无限诱惑的地方。
那里有高楼,有很多汽车,有村子里不会有的美食,还有每个看过图画书的小孩,都会喜欢的游乐园。
“阿坚乖。”
“姐姐可不会说话不算数呢。”
“阿坚不是一直想去游乐园吗?”
“说不定以后,还要接阿坚到城里来住呢。”
笑着摸了摸林坚的脑袋,林静打开车门,把林坚放到了副驾驶上。
寻常男孩儿,十岁的身高能到一米五,便已是发育快、条件好了,而林坚小小年纪,身高就将近一米六。
差一点点就能赶上踩着高跟鞋的林静了。
“好!”
高兴地拍了拍手,林坚连忙坐的端端正正,还专门学着电视上的样子,把安全带扣好,目不转睛地望着开车的林静。
“阿坚也看看窗外,景色很漂亮的。”
察觉到了暖洋洋的目光,林静温婉地笑了。
“不如姐姐好看。”
天真烂漫的同样,让娴静的笑容,花朵般地灿烂绽开。
彼时的云海市虽然刚刚经济起步,不过老一辈留下的发展遗产还不少,环绕着海湾的金滩,一直是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,这里的游乐场,也算是云海市周边唯一一座。
虽然没有那些大型乐园的规模,却也有些别样的古朴滋味。
最起码对于现在的林坚来说,云海市,简直是神仙居住的地方。
兴致勃勃地玩了一整天,又在自助餐厅胡吃海塞了一大堆,小肚子吃的滚瓜溜圆的两人,住进了海边的一所小酒店。
林静的事业才刚刚起步,这些消费,都是自己平日里都没有享受过的。
至于这所酒店,也不过是为了满足林坚“想要睡觉也看着大海”的童真愿望,咬牙订下的便宜款。
伸了个懒腰,林静走出浴室,身上已换了洁白的浴袍。
而刚才被放在床上的林坚,带着林静看了都哑然失笑的表情,畏畏缩缩地走了过来。
“阿坚怎么了?”
有些肉疼地看了一眼桌子上,被林坚拧开的饮料,林静还是蹲了下来,拉住了林坚的小手。
“姐姐……我……”
“我好像生病了……你看……”
林坚脱了裤子,一团黑黝黝的物事,几乎要撑破了那可怜的儿童内裤。
“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……那些小朋友……和我一起撒尿的……”
“他们都……管我叫黑驴!”
“姐姐……我也不想这样……可是小鸡鸡……它就是这个样子的……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……”
“一到早上……还有想到姐姐的时候……小鸡鸡一下子就变硬了……像棍子一样……好吓人……呜……”
林坚说着说着,嘴巴就瘪了下去,金豆子“吧嗒吧嗒”地就掉了下来。
林静已经目瞪口呆了。
这哪里是一个十岁的小孩,能拥有的巨根?
恐怕那些出演色情影片、专门精挑细选的黑人,也没有这样的尺寸吧?
大脑一时完全宕机,林静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林坚的那话儿,直到林坚哭了一阵,眼泪都擦干了的时候,才勉强让自己回过神来。
水色的嘴唇,不知为何,已经张开了来,说出了让林静后悔到今天的话。
“没事的……阿坚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姐姐知道怎么帮你……解决……”
“交给姐姐就好……”
……
这一觉睡得格外舒坦,起码林坚是这么认为的。
没有着急投胎的司机和骑自行车的老汉对骂,没有丝毫不注意音量控制的摊贩,林坚几乎感觉像是回到了娘胎里一般,浑身都是劲,精气神也格外饱满。
胯间的那话儿,自然是昂首挺胸的。
“呀!”
“没让姐姐看到吧?”
意识到自己昨晚习惯性的裸睡,林坚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丢人啊。
让姐姐看到自己这么没素质的一幕!
欲盖弥彰地四下看了看,房门紧闭,桌上的东西也完好,衣服也搭在椅背上,完全没有被动过的痕迹。
林坚悬着的心放了下来。
“嘴唇有点干。”
“奇了怪了,怎么像是游完泳脱水了一样?”
舔了舔嘴唇,林坚突然尝到了一股淡不可查的香气。
“啧,又幻想了。”
“林坚啊林坚,你什么时候能不想那些龌龊的事?”
“让姐姐看到了……呃……”
下意识低下了头,林坚沉默了半晌,这才飞快地穿上内裤,加大尺码的平角裤,勉强将这团累赘狼闶的物事儿塞进去。
一阵饭菜的香味袭来,林坚看了一眼手机,这才意识到,现在似乎已经中午了。
这一觉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。
“姐,中午好!”
嬉皮笑脸地走上前,不等系着围裙的林静回答,林坚突然看到了案板旁边,放着一根翠绿的黄瓜。
“姐还记得我喜欢吃黄瓜啊。”
随手拿起黄瓜,“咔嚓”一口,小半截儿黄瓜就进了嘴,林坚挑了挑眉,这城里的黄瓜的确是不一样,比小时候在菜地里偷吃的更加清脆爽口。
“干什么!”
“没洗手就吃东西?”
林静突然一把夺过了剩下的多半截黄瓜,面色不善地看着林坚。
林坚立刻高举双手投降。
“我错了,姐。”
林静这才满意地微微颔首。
“拿筷子去,吃饭。”
很快饭菜上桌,林坚也大快朵颐了起来。
显然林静有一双巧手,只是第一筷子下去,林坚的眼睛就亮了起来。
正是长身体的年纪,干饭自然是风卷残云一般,又添了两碗米,把足足四个菜都一扫而空,林坚这才懒洋洋地瘫在了椅子上。
“姐姐的手艺也太好了吧!”
“啧啧,要是谁娶了你,姐姐肯定是个贤妻良母。”
用牙签剃着牙,林坚毫不掩饰自己对林静的喜欢,一对眸子时刻不离林静须臾。
真是个天生的尤物。
明明知道这位“姐姐”,生理上是十足的男性,可那举手投足之间的风情,加上那明明生气,却依然漂亮标致的脸颊……
等等,生气?
林坚连忙想要再次举手投降。
却听得林静哼哼了两声,嘴角将笑未笑地颤悠了两下。
“不许胡说。”
“好了,你休息一会儿就去看书,功课不能落下。”
“过两天我给你找个补习老师,好好巩固一下成绩,不上学没出路的。”
收拾了满桌的碗筷,在林坚“不想上学”的抱怨声中,林静仿佛没听见一般,施施然地走到了水槽边。
而林坚也没有注意到,转过身的林静,一下子红透了脸。
湿淋淋的手,不由自主地在唇上轻轻触碰了一下。
昨夜的炽热触感,似乎现在都还没有消退。
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,股间传来了一股隐隐约约的酸麻酥痒感,林静“嗯”了一声,强行让自己想要发出的甘美呢喃声,重新压回喉咙里。
柳叶儿似的秀眉蹙起,舒展,又山峦拢烟般地聚了起来。
阿坚啊,我该怎么去对待你呢?
一个会对你产生这种变态幻想的人,真的有资格爱你吗?
脑海里翻滚着纷乱的念头,林静连忙开大了水龙头,“哗哗”的自来水声,响彻整个厨房。
“姐,我来吧。”
一个强壮的身躯,从林静身后,缓缓包裹住了他娇小的身躯,林静连忙回头,却对上了那双明亮灿烂的黑色眸子。
而林坚的大手,也握住了沾满了洗洁精与温水的一对柔荑。
“你……你松开……”
“上次就把姐姐捏疼了……”
林静连忙出声。
林坚的心脏“砰砰”地用力跳了两下。
怎么会有这样的美人?
为什么偏偏是自己的姐姐?
分明只是薄嗔微怒,眉眼间却是如此的水意荡漾,这番神情,却是比自己之前看过的不少影片,还要充满魅惑。
林坚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小伙子。
而一个不能自己熟练找到成人网站资源的小伙子,也算不上个合格的男人。
林坚自然是看过不少的。
对他而言,学习并不是首要操心的事。
比这副强壮的体魄更加卓越的,实际上是他的头脑,尽管是在村里上的小学,可学业成绩却一点没有落下,在镇上的初中、高中,同期的学生老师们都知道,有个天资变态版的学生,常年成绩盘踞年级前三,任谁也无法撼动他的稳定。
只不过,高二下班学期,这位天才似乎因为某些事情而心不在焉,甚至拿出了几门考试全交白卷的“伟大”战果。
无数人都在猜测,这位林坚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,才变得如此一蹶不振。
而现在,这个问题的答案,已经无比明显了。
万种风情都被揉合在这张脸上,林坚的神情,不知不觉已然痴了。
“姐,你真漂亮。”
林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。
“不用你说……”
林静嗫嚅着,眼见无法挣脱林坚的怀抱,索性就这么在他怀里转了个身。
“是不是又在想那些恶心的事?”
“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,最容易误入歧途了!”
“看看那些没上学的青少年,不都是满头染的红黄蓝绿,蹲在路边抽烟骗钱的家伙?”
“你要是变成那样,我就再也不管你了。”
苦口婆心地说着,林静突然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,索性伸出手,用力在林坚的脑门上点了点。
“听到了吗?”
林坚不语,只是呆愣地看着近乎被搂抱在怀中的林静,突然伸出手,轻轻捏住了林静的手腕,将那只白嫩嫩的手握在了掌中。
林静悠悠地叹了口气。
“阿坚。”
“要是再这样的话,我真的不会再管你了。”
“以后你自生自灭,和我也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林静是很心虚的。
与其说林坚离不开自己,倒不如说,昨晚在误以为林坚失踪的时候,林静的心里就有了答案。
是他放不下阿坚,那个始终会用黑色眸子,深深望着他的小家伙。
如今,小家伙变成了大块头,那些男人该有的、青春期的性冲动,现在也正是最旺盛的时候吧?
身子就这么紧贴着,林静几乎能听到林坚那强而有力,擂鼓般的心跳声。
越来越快了。
这不是动情是什么?
可……
林静板起了脸。
“还不松开?”
“真要让姐把话说绝吗?”
林坚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。
两人都尴尬地沉默了片刻,还是林静最先回过神来,从林坚的身前挪出。
“去看书吧。”
“一会儿给你洗点水果。”
似乎羞于见人似的,林静转过了身,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,任由激荡的水流冲刷碗底,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。
“好。”
挤出这么一句,林坚也转过了身,嘴角却挂着藏不住的笑容。
姐姐的手,还真是软啊。
可惜还是那么冰。
就和当时在酒店里,轻轻握住自己的那话儿一般。
想到这儿,林坚就感觉浑身血液一热。
如果说,十岁那年的事情,改变了什么的话,那就是让林坚幼小的心灵里,第一次对“可爱的男孩子”,有了性冲动。
并且保留到了今天。
当然,这肯定是不能和别人说的,哪怕对面是自己最亲最爱的姐姐。
很是不舍地望了林静一眼,林坚一步三回头地上了楼。
事已至此,先学习吧。
接下来的几天,对于林坚而言,可以说是无聊而煎熬。
本来就已经做好了退学的打算,书本对他而言,完全只是顺手带上的杂物而已,往日一眼就能看懂的文字,在热辣辣的渴望中,如同混沌般难懂。
仿佛是为了隔绝林坚的目光,往日都露着两条大白腿的林静,裹上了一对黑丝。
不过这欲盖弥彰的行为,并不能止住林坚胸中的热火——本就玲珑有致的双腿,被妥帖滑腻的丝袜包裹,反倒更加凸显窈窕的轮廓,更添了几分独特的色气。
尤其是在看到林坚的时候,林静下意识地举动,是夹紧双腿。
作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性,林坚意料之中地做起了手艺活。
不过哪怕是经验丰富的双手,也很难让少年蓬勃的欲望为之消减。
反而越发热烈。
而对于林静而言,这何尝不是一种煎熬?
可,那是林坚!
那是对他而言,独特到无可比拟的人儿。
处于道德,处于常理,他都不能像一个正常的人一样,追求这份畸形的幸福。
并不十分厚实的一堵墙,两间卧室,隔绝了两颗自以为孤独的心。
“呜……阿坚……”
小巧的银牙,紧咬着被单的边角,林静红着脸,娇俏的臀部不断向后挺起。
一根尺寸格外粗大,造型也极为狰狞的按摩棒,正摇头晃脑地“嗡嗡”作响,在臀瓣中的蜜洞内来回搅弄。
虽然是冷冰冰的人造之物,但至少那股酸麻酥痒的感觉,得到了一丝半点的缓解。
如同在燎原野火里,泼上了一小杯冰水般。
“卟”地一声,不断开合的粉白色洞口,活物般地将那根紫色的摇头晃脑挤了出来,“啪呋”一声落在床上。
黑漆漆的卧室内,林静也长长地呻吟了一声,随即瘫软了身子,把脑袋埋进了薄薄的夏被中,仿佛有人在看着他的羞赧模样一般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
明明阿坚第一次主动来看自己。
明明已经同处在一个屋檐下。
明明连他的眼神,都充满了渴望与炽热。
可是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?
林静啊林静,你到底在躲什么呢?
只要主动一点,凭林坚对自己浓烈的爱意,难道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?
“不行……”
“呜……可恶……阿坚……为什么……”
“为什么我是你的……”
“欢欢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林静泪眼朦胧地望向了空无一物的床头。
空无一物。
是啊,她已经离开很久了。
这么多年,放不下的人,也只有自己。
一股浓烈的愧疚感,让林静毫无保留地大哭起来。
若是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,还会继续这样对我迷恋吗?
复杂的思绪,让林静的表情变得格外扭曲,虚弱的娇躯不断颤抖着,过往的一幕幕,在眼前走马灯般地划过。
那张熟悉的、就算在病榻上,也带着灿烂微笑的面容,在氤氲的回忆烟雾中,层层叠叠地,变成了林坚的面容。
“阿坚……”
瑟缩着身子,林静几乎是从喉咙深处,吐出了这两个字。
“姐。”
“你真的要拒绝我吗?”
幻想中的林坚,就用那熟悉而热烈的目光,深深地看着自己的眼睛。
“毕竟,我可是……”
“不要!不要说!”
就在那两个被林静认作了禁忌的字,即将脱口而出时,林静突然尖叫起来。
泪水决堤似地喷涌而出,林静眼前,一切的景象都化作了一阵青烟,彻底消失不见,只剩下透入房中的月光,将空荡荡的房间,衬得白昼般明亮。
一刻钟后,失魂落魄的林静,鬼使神差地走出了房间。
走廊里依然是静悄悄的,林坚的房间没有任何动静。
不过此时的林静,根本没有精力在乎这些。
从精神到身体,都完全疲倦的他,只想要一个热水澡,讲这些云里雾里的东西,从眼前冲刷干净。
虚伪也好,逃避也好,就这样维持现状吧。
这样想着,林静已经来到了浴室里。
橘黄色的灯光下,浴室依然保持着整洁,只有地上还有些残余的水珠。
“阿坚洗过澡了吗……是了,已经这么晚了啊。”
瞥到一旁的无袖背心,林静最后一点防备也放了下来。
林坚这幅强壮的身体,除了先天的体质,更离不开规律的生活作息,眼下已是深夜十一点,按照平常的时间,这个时候的林坚,已经睡着了。
“这是……什么气味啊……好浓烈……”
鼻子轻轻嗅闻了两下,一股就算是沐浴露和洗发香波,都遮掩不住的雄性气味,立刻钻进了林静的鼻腔,将刚刚因为愧疚、羞涩压下的欲望,填上了油汪汪的一把柴薪。
“阿坚……是阿坚的味道吗……这个坏孩子……居然把内裤……就这么放在这儿……”
“都洗到发白了……居然还不扔掉……呜啊……好浓……好臭……”
如同贪食的狗儿般,林静几乎是瞬间,就发现了这股味道的来源——脏衣篮的边缘,耷拉着半边男式的平角内裤,显然在这屋子里,称得上男人的,也只有林坚一个人。
林静几乎是扑过去一般,顿时,那股让林静疯狂的雄性味道,不可抑制地熊熊燃烧起来,将林静想要恢复的一点点理性,融成了滑腻腻的欲浪。
若是有旁人在这儿,定然会感叹,堂堂大公司的董事长,白手起家的高冷企业家,居然像个岛国影视中跑出的痴女一般,紧紧抓住了那条男式平角裤,盖在早就被春情消融的清丽面庞上,贪婪地嗅闻着。
深深地吸了一口气,内裤上顿时显出了五官的轮廓,林静近乎撕扯一般,将下身那条绘着蕾丝花边的内裤,飞快地脱了下来。
带着情欲颜色的手指,熟极而流地探入了翘臀中的洞眼儿,淘挖般地扣弄起来。
“哦哦……阿坚……阿坚的味道……就好像被阿坚……用臭烘烘的肉棒盖在脸上一样……”
“别怕……阿坚……姐姐……姐姐来帮你……”
“这么大的人……还要姐姐来帮忙处理性欲……真是个小坏蛋……哦……脑袋要晕过去了……”
脑海中的画面,依然变成了强壮的林坚,按着自己的脑袋,往那根偷看过无数次的肉棒上压下,林静的声音,已然变得妩媚撩人。
若非下身那根颤悠悠的白嫩玉茎,任谁也不会想到,林静居然是一位男性。
“阿坚……哈啊啊啊……姐姐好爱你……”
“偷偷把撸过的纸巾……塞到废纸篓的最下面……骗得过谁呀……呜啊……”
“穴穴……里面的嫩肉……都被手指搅动起来了……真想让阿坚插进来……狠狠惩罚我这个淫荡的……变态的……”
“只是手指……不够……远远不够呀啊……”
“对了……黄瓜……阿坚今天……吃剩下的黄瓜……”
毕竟不是专门为此而设计,就算是纤长骨感的手指,也无法真正刺激到前列腺,早就被情欲冲昏了头脑的林静,想都没有想,连滚带爬地冲到了厨房的冰箱,从冷藏柜里,拿过了一段包裹着保鲜膜的黄瓜。
青幽幽的把儿,翠盈盈的瓜,以及细密的、已经被捋掉了尖锐部分的白色小刺,这根黄瓜堪称完美。
“咕啾!”
一声轻响,重新返回浴室的林静,迫不及待地举起双腿,飞快地岔开,将黄瓜用力地捅了进去。
棒状物带来的快感,完美地达成了它的使命。
揭去了保鲜膜、带着茬儿的豁口,刮蹭般地刺激着肠道的嫩肉,同样,也摩擦着林静体内,几乎是唯一能够带来生理高潮的部位。
“好棒……阿坚好棒……姐姐好舒服……”
“全都插进来……插进姐姐的变态屁穴里……明明是姐姐……却这么渴望你的身体……渴望着和阿坚乱伦性爱……”
“可是好舒服……阿坚……不……黄瓜阿坚……哈啊……还沾着阿坚的口水呢……”
“简直就是……就是阿坚本人……在蹂躏姐姐的屁穴……蹂躏变态伪娘的屁穴……”
甜腻地浪叫着,林静原本还控制在一定程度的声音,此刻也完全放开,空荡荡的浴室,将充满着情欲的声音来回传递,伴着搅拌的“咕啾咕啾”声,说不出的淫靡诱惑。
“姐姐……真是变态……对不起欢欢……也对不起阿坚……”
“还变成了……一个只能用屁穴……感受快感的……变态伪娘……”
“对不起……爸……妈……林静……你们的儿子……已经成了……没有阿坚的味道……就活不下去的乱伦婊子了……”
手腕的动作,变得越来越快,林静的声音,已经变成了近乎嘶鸣一般,眼泪与口水,在自暴自弃般地倾诉中潺潺流淌。
“坏阿坚……这么久才来……找姐姐……让姐姐难受了……这么长时间……呜……”
“让姐姐高潮……让你的林静姐姐……变成你的东西……姐姐只有阿坚了……”
“呜……呜啊!”
“阿坚……姐姐……要去了!”
“呜噫!!!!”
尖叫一声,林静那根小小的玉茎,没有经过一点刺激,就自行哆嗦着,喷出了一片白花花的浆液。
林静并不是从里到外都冷酷的人,恰恰相反,这么多年的性欲积累,早就让他沉溺在了自慰带来的快乐中。
尤其是想象着林坚对自己的爱抚,原本极难高潮的身体,也就敏感到轻轻一碰,就会绝顶的地步。
精神上的高潮,带来的刺激感,远超普通的肉欲。
“哈……阿坚……呼……好舒服……”
“姐姐又……又想象着你的样子……高潮了……”
“呵呵……好奇怪啊……这次的阿坚……怎么没有消失呢……”
“还走过来了……这次的幻想……太逼真了……”
带着虚脱的笑容,满脸口水眼泪的林静,看着“幻想”中的林坚,一步步地走了过来。
而轻轻推开浴室门的林坚,他的震惊,用言语已经无法形容了。
“欸……诶?”
“阿坚!”
眼见着面前的林坚,已经将大手按在了自己的双臂上,林静的脑袋,顿时“嗡”地一声。
完蛋了。
被自己最爱的阿坚,看到如此可悲的模样。
后庭里还插着的黄瓜,顿时发出了凄惨的“咯咯”声,却是林静一紧张,突然用力,将可怜的黄瓜,完全加速,却又被屁穴紧箍着,保持了囫囵的轮廓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
“一切都说得通了。”
看着从一开一合的洞眼儿中,不时洒落的黄瓜屑,林坚努力组织着语言,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他不傻。
眼前的场景,只能说明一个问题。
自己最爱的姐姐,居然也和自己,抱着相同的幻想。
事实上,这半根黄瓜,是林坚早就准备好的诱饵,从那天偶然的亲密接触后,林坚就在厨房的垃圾桶里,看到了一根可怜巴巴的黄瓜。
而那天中午,并没有这么一道凉菜。
所以,这根刻意咬了一口,就随便地放在餐桌上的黄瓜,是林坚的陷阱,这也包括挂在脏衣篓外的内裤。
他本就怕被姐姐看到难堪的一面,又怎么会在林静的家里,作出把内裤专门搭在外面的粗俗举止呢?
缓步上前,林坚一伸手,将那根被用古怪方法,做成了拍黄瓜的囫囵物事,抽出了林静的屁穴。
林静已经完全混乱了。
他甚至连起身逃跑的力气都没有——或者说,现在的林静,在这样的感官刺激下,已经失去了知觉。
之所以还睁着眼睛,纯粹是因为呆若木鸡的反应罢了。
“啪嗒……”
最里面的一截儿黄瓜段,失去了屁穴的挤压,艰难地掉在了浴室的瓷砖地上。
精液,水液,汗液,加上黄瓜的汁水与碎屑,原本干净整洁的瓷砖,已经变成了醉鬼杰作一般的场景。
将那截黄瓜放在了一旁的洗手台上,再转过头,林坚的眼珠,已经染上了淡淡的红色。
面前的淫靡场景,已经让他的冲动,变成了滔天的火焰。
大踏步地扑到林静的身上,只穿着一条内裤,肆无忌惮展示着浑身肌肉的林坚,径直吻住了呆呆的林静。
原来,这就是姐姐的嘴唇?
冰凉,湿滑,却还带着淡淡的香气。
是身体乳,还是唇膏,拟或是其他的香水之类?
无所谓了。
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感受着压在身上的林坚,呼吸开始变得粗重,林静这才清醒过来,徒劳地用自己孱弱的身体,推搡着林坚。
“不要……阿坚……呜!”
拒绝的话还没说完,就再次被碾成了哭啼的呜咽,结结实实地堵在了嗓子眼儿里。
林静瞪大了眼睛,仿佛永远也流不尽的温热眼泪,濡湿了两人的面颊。
一个长长的深吻,直到林静的面庞,都憋出了病态的殷红,林坚才喘着粗气分开,一如他无数次看着林静的眼睛一般,注视着眼前最爱的人。
依旧水意盈盈,依旧充满着淡淡的哀伤。
还多了几分恐惧与不解。
但这次不同。
林坚分明从姐姐的眼神中,捕捉到了一丝想要藏起的渴望。
既然这样,那就再来一次深吻。
林坚是这样想的,也是这样做的。
四片嘴唇,再次紧紧贴在了一起。
“呜……呜嗯……”
下意识地挣扎,无力地捶打,换来的只是林坚越来越紧的拥抱。
林静终于发出了快慰的呻吟。
身子软绵绵地摊在了马桶上,林静任由林坚热情地拥吻自己,一对藕臂,也下意识地环住了林坚的脖颈。
浴室里,只剩下“滋滋”的吸吮声。
时间,不声不响地过去。
“噗哈……”
“阿……阿坚……”
轻轻呼唤着怀中的林坚,林静望着眼前的面庞,心中感慨万千。
曾经的小粉团,如今已经是个高大威猛的男子汉了。
抚摸着林坚的粗糙皮肤,仔细打量着林坚的五官,林静的眼前,突然一阵恍惚。
他又一次看到了,那个让他无比幸福,又陷入了无尽痛苦的美丽少女。
无形中,两张性质截然相反的面容,竟是妥贴地吻合在了一起。
“欢欢!”
“不能……阿坚……我们不能这样……”
“我是……我是你姐姐呀!”
仿若一盆冷水从头浇下,因为亲吻而带来的喜悦,几乎是瞬间,就冷却成了懊悔,林静强行让自己板起了脸,却无论如何,也遏制不住体内的冲动。
那张在林坚面前屡战屡胜的扑克脸,只能保持着可怜巴巴的凄婉。
不知不觉间,本该是命令一般的话语,成了无助的恳求。
林坚不语,只是猛地用力,环住了林静的腰身,强壮的臂膀稍稍用力,林静娇小的身躯,就被结结实实地拦腰抱起。
“放开……放开姐姐……”
“阿坚……求你了……姐姐不可以和你做这些的……”
“之前是姐姐不好……不应该……半夜偷偷和你接吻……不该瞒着你……用你的内裤自慰……”
“把姐姐放下来好吗……姐……会给你找个女朋友……阿坚不想要个听话的女朋友吗……”
“别捉弄姐姐了……”
林静想要反抗,但林坚的力量,岂是刚刚高潮过两次的他拗得过的?
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坚走出浴室,走上楼梯,推开了主卧的门。
越来越近了。
那张承载着无数回忆,仅仅躺在上面,就能感受到曾经那个人气息的床铺。
“呋”的一声,林静感觉到了身下的柔软,那是原本应该盖在身上的薄被。
“喔……阿坚。”
“谢谢你,没有对姐姐……做那种事。”
身子微微颤抖着,林静奋起力气,想要扯过身下的夏被,遮住赤裸的身躯。
但一只大手,阻止了林静的动作。
“姐。”
“从五岁的时候,我就已经爱上你了。”
深深地看着林静的眸子,林坚缓慢而坚定地凑了上前,将强壮的身躯,压住了鱼儿般挣扎的林静。
“阿坚你在说什么……我们是姐弟啊……不能这样的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才十七……”
“姐可是大你十六岁……还是……还是这种丢人的身份……”
对于林坚的表现,林静一清二楚,只有在说真心话的时候,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,会认真地进行眼神交汇。
这是独属于林坚的表白方式。
“这些重要吗?”
“无论是血缘还是年龄,我都不在乎。”
“我只知道,我林坚这辈子,除了我的姐姐林静,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。”
“姐姐在我十岁的时候,用嘴巴给我口交的时候,我就明白,林静姐姐,就是我最爱的人。”
“可是,我亲爱的姐姐,你为什么一直想着逃避呢?”
林坚的身子越凑越近,灼热的鼻息,已经让林静感受到了烧灼般的细微疼痛。
“阿坚……我们之间的关系……不止是姐弟这么简单……”
淌着清泪,林静嗫嚅了片刻,还是没有把埋藏在心底的真相和盘托出。
他何尝不知道,拒绝林坚的痛苦?
否则,在那个禁忌的夜晚后,他又怎么会选择忍痛割爱,刻意地疏远林坚呢?
对于相爱的人而言,任何分离的痛苦,都是刻骨钻心。
“我不在乎。”
斩钉截铁地烙下四个字,林坚的眸子深处,突然闪过一丝惊讶。
他明显地感觉到,自己的肚子下,似乎有什么东西,正在慢慢变硬膨胀。
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这就意味着,林静听着自己的表白,有了反应?
而林静的脸上,早已泛起了情欲与羞赧交杂的绯红。
伪娘这一倒错的存在,本就是不符合常规的生理构造,因而,林静早就失去了勃起的能力,只有在刺激后庭屁穴,濒临前列腺高潮的时候,那根累赘般的小肉虫,才会象征性地勃起片刻,在射完污秽之物后,再次软趴趴地榻下去。
但现在,听着林坚发自内心的表白,自己居然可耻地勃起了?
轻轻咬着下唇,林静扭动着滑腻腻的身子,唇齿间的呢喃声,也变得轻柔动听。
因为与此同时,一根灼热的粗大肉棒,也贴在了林静的皮肤上。
趁着林坚出神,感受着自己勃起的时间,林静连忙低头看着两人身体相交的地方。
狰狞,恐怖。
往日只不过是偷偷看过,而现在,当这根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肉棒,真的在眼前触手可及的时候,林静突然感觉口渴无比。
“阿坚……别闹了……放我起来……”
“姐姐……姐想喝水……”
依依不舍地最后看了一眼肉棒,林静用力吞了一口口水,哀求着看向了身上的林坚。
再这样下去,自己就要堕落了!
“抱歉,姐姐。”
“我实在……忍不住了!”
喉咙里发出了野兽般的低吼,林坚的身子骤然一沉,按捺不住的双手,立刻就攀到了那对玉腿上。
“刺拉”一声,紧绷的弹性织物,在大力的撕扯下,终于露出了下面暗藏着的白皙腿肉,白花花的,格外晃眼。
林坚毫不留情地继续撕扯,直到那对皎白的美腿,上面的丝袜变得破破烂烂,几乎毫无遮挡,这才松开林静颤抖不止的身体,高大健壮的身子,缓缓伏在了林静的脚下,捧起了那对莹白如玉的粉嫩小脚。
今晚的月色,端的是明亮得紧,房间里没有光源,因此也让这对粉白细腻的脚丫,镀上了一层娴静优雅的光晕,纤细有致的十根脚趾,正因为林坚的抚摸,不自然地蜷曲着。
“不要……”
林静抗拒的声音,变得越发低了,几乎细不可闻。
情感会骗人,但身体的本能不会。
明知道林坚要做什么,但林静已经不敢去看,他生怕自己看到这背德而淫靡的一幕,会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情感。
“嗒。”
一声轻响,林坚已经伸出舌头,在林静的白玉般的趾豆上,缓缓舔舐起来。
“脏……别这样……那里只是脚……”
无力的声音,从林静喉咙里丝丝缕缕地挤了出来,他紧紧闭上了眼睛,但身子却一动不动,那股温润而调皮的感觉,将细微的快感,电流般地从被舔舐的地方,蔓延到了身上的每一处,越发让林静方才高潮过的后穴,产生了绵绵的酥痒感。
林坚不语,只是认真地品尝着眼前的娇躯。
十根脚趾,已然被口水浸润了个遍,在明亮的月光下,散发着淫靡的油润光泽。
粗长有力的大舌,沿着光滑的脚背,游移到了林静的腿上。
在当今社会,男扮女装并不稀奇,所谓的跨性别者也比比皆是,但像林静这样天赋异禀的伪娘,也称得上凤毛麟角般的存在了。
肌肤光滑而弹性十足,没有一根汗毛,腿型近乎完美,若是能将林静的身高,放大到一米七五,甚至一米八,这等身材,就算是做时装模特也是绰绰有余。
贪婪地嗅闻着姐姐身上,那股淡淡的、花蜜般的轻香,林坚的呼吸开始越发粗重。
这就是他魂牵梦绕多年的,自己姐姐的身体。
虽然已经过去了十二年,但等到真正上手的那一刻,林坚才明白,自己这么多年的暗恋,终于取得了心满意足的成果。
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大舌舐过的地方,都留下了淡淡的水渍,这其中,有林坚的口水,却也有林静自己的口涎——方才一番激烈如热恋情侣般的湿吻,早就让两人的嘴里,充满了彼此的味道。
“阿坚……呜……”
哪怕林静再想要欲盖弥彰,身体的反应,与自己逐渐雀跃的内心,都让林静认识到了一件事。
此刻的他,是快乐的。
被林坚爱抚着身子,被他强壮的力量压制,只能无力而被动地享受着本该由情侣夫妻才能做的性事,林静近乎要痴了。
“等等……阿坚……不要……那里是最……最恶心的地方……”
“别碰……别弄脏阿坚的嘴……”
眼见林坚已经品鉴了两条玉腿,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林静,突然挣扎了起来。
“姐姐的一切,都是最干净的。”
顾不上去看林静的表情,林坚埋头趴在了林静的胯间,突然张口,裹住了那圆鼓鼓的、娇小玲珑的玉袋。
“呜呜……不行的……”
“蛋蛋被阿坚……吸住了……好羞人啊……阿坚……”
“明明那么脏……”
林静的双腿,不由自主地并拢了起来,可中间隔着的,却是那熊一般健壮的林坚,因此这本该能带来安全感的抗拒动作,反而变成了饥渴的邀请一般。
这是姐姐的身体!
这是姐姐和那些普通的女人,完全不一样的地方!
独属于自己的,刻意任意探索享用的璞玉!
欲念越发强烈,林坚只觉自己的胯下涨得生疼,肉棒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。
而他的嘴巴,也下意识收紧了几分,近乎真空吮吸一般地,裹紧了满口的圆润玉袋。
“哈啊啊啊……”
林静终于发出了一声,带着春意与羞赧的呻吟。
闷热的夏夜,已然让他的身上,浮现了细密的汗珠。
“姐姐的身上,怎么会这么香呢?”
吮吸舔舐了一阵,林坚终于放过了可怜的卵袋,悠悠地感叹了一声。
林静已经说不出话了——羞意让他几乎要完全昏厥过去,能坚持到现在,已经算是他的意志力惊人。
“接下来,就是姐姐的小肉虫了呢。”
舔舔嘴唇,林坚的身子一动,却是没有逗弄那勃起后只有三厘米的小小肉虫,只是在那包茎的小脑袋上,轻轻吻了一口。
“呜呜……”
身子剧烈地颤抖着,林静的眼泪,早已打湿了身下的被单。
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。
略略带着雌性特征,稍有隆起的胸乳。
带着淡淡汗味的腋下。
纤长秀美的脖颈。
终于,林坚和林静,再一次四目相对。
除了后庭,林静脖子以下的身体,都被林坚舔舐了一遍。
带着爱意的唇舌,落在了林静发红的耳垂上。
“唔啊……”
“痒……”
稍稍睁开了一条缝,林静偷偷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坚,心中那股迫切的渴望感,越发强烈了起来。
既然已经无法抵抗,为什么不去享受呢?
这房子里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这个想法一出,林静顿时愣住了。
他怎么可以这样想?
最坚固的大坝,一夜垮塌,可能也只是蚂蚁蛀出的小小洞眼儿,更何况此时林静承受的,是充满了畸形爱恋的亲吻呢?
那些已经被冲的七零八落的观念,逐渐被燃起的欲火覆盖。
而林坚的唇,也一回生二回熟地,凑到了林静的眼前。
堕落吧。
在幸福中堕落吧。
反正,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,不是么?
睁开眼睛,林静喘着粗气,轻轻撅起了水色的柔唇,吻住了面前的林坚。
那对嘴唇的主人一愣,旋即,用更热烈的方式,迎合了起来。
“啾啾……”
“滋滋……”
唇肉相接的浓厚声音,宣告了林静毫无意义的抵抗,就此收工。
“呼啊……阿坚……好厉害……”
“只是接吻了几次……就这么熟练……”
“弄得姐……下面都痒起来了……”
略带着怨幽,林静伸出双臂,环住了林坚的脖子。
“姐?”
“你终于同意了!”
林坚大喜过望。
“不是……我们还是不能那么做……”
“只是……只是亲嘴的话……勉强还可以的……”
“阿坚不可以再做下去了……那样……就越界了……就再也回不去了……”
察觉到了林坚的动作收敛,林静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一般,连忙将自己的嘴唇凑了上去。
希望能用这简单的刺激,让林坚就此收手。
“姐姐……阿坚现在很难受,真的不可以吗?”
食髓知味的林坚,哪有放弃的意思?抱薪救火的法子,哪怕在现实中都不可能实现,更何况是两具同样渴求着肉欲刺激的身体呢?
双手游移,林坚突然托起林静的臀瓣,早就被汗液与口水沾满的手指,笨拙地挑开入口处的臀肉,温柔地探入了松软的花谷入口。
早就被挑逗到蜜液横流的伪娘屁穴,适时地淌出了润滑的汁水,濡湿了探入其中的粗糙手指。
“啊啊……进去了……”
“阿坚的手指……比黄瓜还舒服……”
林静只觉自己的身子,仿佛离开了身下的夏被,飘在了柔软的云端一般。
这种超然的快感,让他的呻吟,变得更加甜美动听。
这种被他人玩弄的感觉太过强烈,以至于林静根本没有意识到,林坚已经抬起了他的身子,将那根早就昂首挺胸的巨物,抵在了花穴的入口。
“姐!”
“我来了!”
猛地挺腰,林坚将肉棒,缓缓杵进了看似宽松的花穴入口。
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突然袭来。
方才那飘在云端般的快感,瞬间扯掉了伪装的面纱,露出了丑陋的本质。
林静痛苦地大哭出声。
“阿坚……坏孩子……呜……痛死了……”
“姐……姐还没被别人插过……你……你怎么可以……”
“快点……拔出去……姐会死掉的……要流血了啊……”
手脚扑腾着,林静拼命想要挣脱林坚的动作,而林坚也皱起了眉头。
硕大的龟头,在一开始的动作下,勉强挺入了花穴。
可林静的花穴,和那些自己看过的三流三俗文学作品完全不同,根本没有那么顺畅的进入,反倒如同一堵墙,强硬地抵抗着自己的插入。
龟头的肉棱,被紧缩的穴口嫩肉挤压,这股子夹杂着快感的剧痛,让林坚也咬紧了牙关,强壮的身子也不由得颤抖了起来。
痛!
但是,箭在弦上!
已经插入了这一部分,难道要到此为止了吗?
他林坚,可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!
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,林坚突然想到,他不知在哪儿看过,只要让情绪放松,原本紧窄的蜜谷花穴,也可以容纳远超尺寸的巨物。
那么,如何让眼前挣扎的姐姐,放松身体呢?
俯下身子,林坚垂下脑袋,轻柔地吻去了林静眼角的泪水。
突如其来的温柔对待,让林静一时间愣住了。
拼命抵抗的屁穴,也在本能地反应下,变得放松了不少。
“就是现在!”
腰身猛地发力,林坚突然一动,约摸二十多厘米的粗大肉棒,直挺挺地捣进了林静的蜜穴之中。
几乎是立刻,一股紧致的湿滑柔腻,包裹了从未经历过任何性事的肉棒,林坚瞪大了眼睛,强烈的快感从尾椎骨一路飙升,几乎要让他当场射精。
“啊!”
林静哭泣着,本就已经痛到流泪的感觉,瞬间被放大了数倍。
甘美的呢喃,也变成了苦不堪言的哀嚎。
所谓大音息声,分明是在哭号,可林静的口中,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只有那张清秀美丽的脸庞,扭曲成了失态的丑陋模样。
而因为疼痛,林静的菊蕾,下意识地用力收缩起来。
一张一弛,一紧一松。
缓解痛苦的反应,在此刻扭曲成了某种别样的刺激感。
本就承受着极大快感的林坚,也几乎到了要飙射的边缘。
“长痛……不如短痛!”
“姐,对不起了!”
“既然都已经插进来了,只要动起来,姐姐也会舒服起来的吧?”
低吼一声,林坚款动腰身,缓缓将肉棒抽出了几公分。
随后,再次插了进去。
缓慢而坚定的抽插,一次次刺激着林静屁穴里的嫩肉,这些从未经历过真正性器的穴肉们,立刻忠实地将饥渴的感觉,反馈给他们的主人——正在啜泣的林静。
林静的哭声,变得越来越大。
快感,疼痛。
极乐,羞耻。
两种对立情绪的折磨,终于压垮了林静的最后一点理智。
温柔的环抱,也变成了挣命的挣扎,尖锐的指甲,划拉着林坚的后背,留下了一道道浅浅的血印子。
而疼痛刺激的,不仅是林静,同样也有林坚。
强健的腰身,一次又一次挺动着,初经人事的林坚,几乎是无师自通一般,加速耸动了起来。
“啪啪……”
蘸着蜜液的臀肉,与肌肉结实的腰胯,重重地撞击在一起。
黏腻的皮肉撞击声,从细碎嘈杂,逐渐变得清晰可闻。
满头的青丝飘荡,林静突然用力扬起脑袋,在林坚的肩头用力咬了一口。
无力的指甲,终究不如动了情的满口银牙,轻而易举地就刺破了林坚的肩头,殷红的鲜血,从林静的嘴角,林坚的肩头,缓缓滑落下来。
“吼!”
本就承受着极大刺激的林坚,也终于进入了野兽一般的姿态。
人本就是直立而行的野兽,或许其他方面,浸润了文明的部分没办法一时间消退,但性爱,这一先天本能的动作,是无论如何,也无法摆脱其“蛮荒”的。
公狗般的腰身飞快挺动,林坚大力地抽插着,仿佛要把几年来的积怨,全部发泄在眼前这让他爱煞了的人儿身上。
“啊啊啊啊啊!”
林静终于扯着嗓子哭号起来,梨花带雨的面庞,再也无法维持除了哭泣以外的任何表情。
纤细的双腿,带着小巧的脚丫,在空气中胡乱蹬踏着,却踩不到一丝半点的着力点。
林坚结实有力的双臂,紧紧箍住了林静的双腿,用男女受孕的种付位姿势,牢牢压住了林静的身体。
细腻的臀肉,颤巍巍地随着皮肉碰撞声而抖动,肌肤间摩擦、相撞的感觉,刺激着动作越发激烈的林坚,用更激烈的耸动来疯狂抽插。
强壮的男人,无力的“女人”,本就是最具冲击性的组合。
“啪啪啪啪!”
“啪啪啪啪!”
清脆响亮的皮肉撞击声,也越来越响,压过了林静逐渐萎靡的哭泣声。
或者说,是林静自己的哭声,变得越来越小。
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抽插,就连林静也不知道,久旱的屁穴,多少年来只能靠着自慰棒与可怜的蔬菜瓜果来满足的屁穴,一直渴望着被这样粗暴地对待。
只有这样,才能诞生出强烈的快感,才能勉强压过这倒错身体里,背负的不知多少情感。
眩晕的脑子,逐渐消退的痛感,以及后庭屁穴里,那自己在心底里,默默渴望着的野蛮。
林静,沦陷了。
“呜啊啊……哈……”
“用力……”
这话一出口,就连林静自己都呆住了。
恳求?
自己居然在恳求?
恳求这让他痛苦不堪、却又无数次在春梦中幻想过的粗大肉棒,用更加暴力的方式对待自己?
“姐!”
“你……你终于……呼……你终于明白了?”
“我爱你!”
眼中的红光一散,林坚深吸了一口气,保持着抽插的动作,突然俯下身子,用力吻住了林静的唇。
“阿坚……”
“呜……完蛋了……阿坚……我是个变态姐姐……”
“用力……再用力点……让姐姐的身体……被你活活操死……”
淫秽不堪的求欢声,主动出现在了林静的口中。
一个受过高等教育,又经营着偌大一个公司的冷艳美人,第一次对着伴侣以外的人,发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。
“姐姐!姐姐!”
激动地搂紧了林静的身体,喘着粗气的林坚,也不顾刚才一番博弈,耗费了自己的大半精力,涸泽而渔一般地催动自己的身体,用更快的速度,在湿滑的屁穴内进进出出。
“阿坚……呜呜……阿坚……”
“好棒……阿坚真的好厉害……姐姐要沦陷了……完全要变成……阿坚肉棒的妻子了……呜……”
“姐想你……阿坚……姐姐想你……很长时间了……”
“每次自慰……姐都是想着你的样子……玩弄没用的伪娘屁穴……”
“不要离开姐姐……阿坚……姐姐对不起你……别走……”
快感冲击着林静的神经,本该谈吐着商业数据的水色嘴唇,在林坚的一次次抽插打桩下,第一次倾吐出了自己的心声。
“我不走!姐!我最爱的姐姐!林静姐姐!”
“我永远都要和姐姐在一起!”
“哪怕是强奸,哪怕是会被姐姐记恨一辈子,阿坚也不会离开你!”
热烈的求欢,换来的是热烈的表白,林坚任由林静搂紧了自己的脖颈,忍受着那近乎要把自己,揉进身子的力量,越发加快了抽插的速度。
若是有旁人再次,定然能够看到,这具强壮的身体,在抽插的时候,甚至带上了可怕的残影。
“好阿坚……阿坚……我爱你……我爱你……”
“射进来……射进姐的里面……我们永远在一起……阿坚!”
尖叫一声,林静的双腿,蛇般地盘在了林坚的腰上,而这具承载了太多快感的娇小身躯,也终于瑟缩颤抖着,达到了高潮。
白玉卵袋活物般地翻涌着,早就被二人的腹部磨蹭到红肿的小肉虫,射出了稀薄的精水。
而林坚也低吼一声,将浓稠滚烫的精液,全部射进了林静的体内。
大量的精液,很快就让林静的小腹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了起来,逐渐变成了怀孕般的圆球形状,而那些剩余的精液,则是顺着屁穴的缝隙,悄悄淌在了被单上,留下了湿漉漉的痕迹。
一股子腥臊的气味,弥漫在整个房间中。
在口舌交接中,林静与林坚,这对进行着乱伦性爱的姐弟,同时达到了高潮。
久违的温暖幸福感,包裹着林静的身体,林静睁开朦胧的泪眼,看着眼前的林坚。
而喘着粗气的林坚,也连忙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。
四目相接,没有多余的废话,林坚用力吻住了身下的爱人。
就算林静是自己的姐姐又如何?
他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。
事实上,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,但现在看来,一切都是值得的。
一具强壮,一具娇小,两人就这么搂抱着彼此,任由性器还连接在一起,躺在了本属于林静的卧室大床上。
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,恢复了些许气力的林静,突然抡起粉拳,轻轻捶在了林坚的胸口。
“姐,你干什么。”
握住了林静的手,林坚在光滑的手背上吻了一口。
“你这个……坏孩子。”
“居然强奸自己的亲……亲姐姐。”
“难道学校就教给你……这些变态的东西吗?”
感受着被填满的快感,以及腹中被精液几乎填满的充实,林静嘟起嘴唇,虚弱地训斥着林坚,却没有意识到,此刻的自己,是微笑着说出的这句话。。
“明明是姐姐在诱惑我,怎么成了我的问题?”
林坚听出了林静言语中的薄嗔,一边反驳,一边悄悄动了动肉棒。
“痛吗?”
纤纤玉手攀上了林坚肩上的伤口,林静心疼地看着上面的牙印,尽管血液已经干涸,但伤口依旧是触目惊心。
“不痛。”
“能让姐姐开心,再痛也值了。”
脸上露出了憨笑,谁能想到,这样一个看上去就憨厚朴实的青年,居然是刚才在性爱中,粗暴如同野兽般的林坚呢?
“居然还这么硬……你……你这个变态弟弟……”
“内射姐姐……都不能让你满足吗……”
菊穴缩了缩,林静这才意识到,两人的性器,居然还连在一起。
“嘿嘿。”
“谁让姐姐的身体太舒服了。”
“比当时姐姐给我……用嘴巴还舒服。”
挠了挠头,林坚缓缓将肉棒拔了出来。
粗大的龟头离开屁穴,竟是发出了“啵”的一声,活像是红酒瓶塞一般。
“啊……”
林静嘤咛一声,身子轻微地颤了颤。
“姐,你看,我的肉棒还这么硬。”
“再帮帮我好吗?”
嗫嚅了片刻,林坚突然抱住了林静的身子,轻声细语地撒起娇来。
偌大一条汉子,对着一位比他娇小的俏丽伪娘撒娇,这本该是古怪的一幕。
可看着可怜巴巴的林坚,再看看那在月光下,粗长完全没有变化的肉棒,林静轻轻咬了咬下唇,还是松口了。
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……”
“姐现在都没力气了……后面被你搞成了……那个样子……”
“再做下去……姐真的要被你弄坏了……”
说着这样的话,可林静的眼睛,却时刻都没有离开粗大的肉棒。
人一旦放下了心中的桎梏,举止行为,会大胆到让往日的自己瞠目结舌。
“我……我想让姐姐用脚……”
鬼鬼祟祟地看着林静的脚丫,林坚开口央求起来。
“啊?”
“不行的……那里很脏……”
“而且……根本不是用来……做爱的地方……”
林静连忙把一对玉足藏进了夏被里。
眼珠子转了转,林坚突然板起了脸。
“不许藏!”
“拿出来!”
听着眼前林坚突然强硬的口气,林静一愣,最终还是拗不过他,只能楚楚可怜地抬起了腿,露出白生生的脚丫。
“你……坏蛋……”
“别想让……让姐主动给你……做那种事……”
不知不觉间,林静已经放下了架子,言语之间,竟是有了几分顺从的意味。
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,被林坚用这样粗暴态度对待着的时候,林静自己,分明是乐在其中的。
林坚连忙起身,抓住那一对纤纤玉足,在手中并拢成了一个形状。
完美的足弓相对,恰好为中间留出了一个空挡,正巧映着落地窗边的明月,透着粉白细腻的光泽。
“温柔点……阿坚……别给姐姐戳破……”
一想到林坚刚才那狂放不羁的抽插动作,林静连忙出口求饶。
林坚只是瓮声瓮气地应了一声,随后半跪在床上,挺动肉棒,插进了这别具一格的足穴中。
“啊呀……好烫……阿坚的肉棒……”
“好痒……脚心……不行……要不算了吧……阿坚……”
“姐姐用嘴帮你好不好……”
别扭地蠕动着身子,林静羞红了脸。
他还从未想过,只是用来走路的脚,还会诞生出这样让人脸红心跳的玩法。
而最难堪的是,他的脚心,实际上是最敏感的地方,甚至比屁穴深处,那一被用力磨蹭就会流精的腺体。
“姐姐怎么脸红了?”
“明明……呼……被插进屁穴的时候,还有力气咬我一口呢。”
林坚坏笑着,反倒握紧了手中的玉足,那足穴带来的压力感,也越发强力了几分。
他的憨厚,那是只对林静而言。
骨子里的林坚,是个十分擅于观察的人,林静的异状,瞒不过他。
虽然被羞赧的姐姐口交也很舒服,可哪里比得上这对让自己觊觎多年的美脚?
腰身挺动,还蘸着林静穴内蜜液与精液的肉棒,飞快地挺动起来。
在性爱方面,林坚还是个傻小子,可身体素质摆在这儿,多少有些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意思。
毕竟面对这样一个精力无限的年轻人,哪怕是经验再丰富的伴侣,恐怕也难以招架。
“啊……哈啊……阿坚……痒死了……”
“被这么插着脚穴……呜……羞死人了……要是让人看见……阿坚会被当成变态的……”
“呼啊……怎么回事……屁穴……屁穴也痒了……”
甜美地娇吟着,林静的双脚,因为瘙痒而扭动着,活鱼般地在林坚的手中蹦跳,试图摆脱眼下难堪的局面。
“呼!”
“姐……以后别穿丝袜了……这感觉……比丝袜舒服多了……”
“这么嫩……姐的脚心……也是我的……姐姐的全身都是我的……”
呼吸逐渐变得粗重,林坚坏笑着,突然抓起林静的脚丫,贪婪地凑到嘴边舔舐起来。
而粗大的肉棒,则完全抵在了另一只脚丫的脚心,主动磨蹭着敏感的嫩肉。
“不行了……阿坚……快点,快点来吧……”
“姐想要了……想要阿坚的肉棒……再插进来……”
肩膀剧烈地耸动着,林静的呻吟越发娇媚动人。
无所谓了。
哪怕只有今天一天。
就让阿坚好好享用自己的身体吧。
得偿所愿,林坚这才放下了可怜的双脚,抱起了林静轻飘飘的身子,摆成了跪趴的样子。
“现在的姐姐,就像是母狗呢。”
压低声音,林坚故意吹了一口气,诱得林静羞红了脸,刚想要反驳什么,熟悉的充实感,再一次填满了身体。
这一次,可没有之前那不堪的痛苦了。
于是,林静高亢而幸福地呻吟起来。
沉浸在欢愉之中的两人,并没有察觉到,在房间衣柜的顶部,正闪烁着一个黯淡的红色光点。
……
书房中,一个窈窕的身影,正握紧了手中的手机,望着前面的显示屏,身子不断颤抖着。
面前显示屏的画面中,正是跪趴成母狗模样的林静,肆意享受着身后林坚的抽插。
美丽的脸上,除了欢愉,再也找不到其他神情。
“该死的。”
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,身影的主人,拿起了手机,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联系人一栏,赫然写着“姐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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